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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古代架空

*感覺剛開始前面好像有點夏冰,所以只好改標題ry

*夏碎是少年大夫,冰炎......身分接下來就知道了(笑)

*以下正文

 

 

01序

佈滿皺紋的手輕輕來回摩挲著髮帶和泛黃的信箋,好似能感受到幾十年前的那個溫度。

或者,更早。

--那時候,他說的就是這個嗎?

 

只有楊柳風還撫著稀疏伶仃的髮梢,而他也只能看到如今樹杪上的枝葉。

他紫夜色的眼瞳有些迷濛,似是想看到那年霜雪殘留的樹梢。

 

--沒有當初,那個淡淡一笑就能令他心醉的銀髮青年回答。

 

02

誰在彼岸沏一壺茶 飲盡半世 清清繾綣

只望良人 輕言過往枝頭雪梅 遙惦故人影

那年大雪紛飛,瀰漫穹蒼。百花枯萎後,只餘樹枝尚傲立於皚雪之際。

他起身,伸手輕掩上窗扉。那凜冽的朔風令人徹骨的寒冷。

即便,會阻隔那如柳絮般輕柔的雪花。

 

他轉過身正欲坐下,看到掛在一角的斗篷又不禁猶豫了。

遇到孟冬時候病患總是會增加,再加上戰亂依舊。連日的忙碌都快讓他習慣這沒有空隙的日子。

嗯,幸而現在戰火似乎還沒延燒到這?也難怪這兒的居民要不是最近外地人驀地接踵而來,都還不知情呢。

思及此,他輕輕嘆了口氣。

--可以後呢?

夏碎不敢再多想。但也許該開始收拾包袱準備了,也好過到時候才匆促間整理。

 

他拿起斗篷為自己披好,再拿起一旁的小竹傘。一抹木槿紫的身影就消失在掩上的門扉。

「夏公子......夏公子請您等會兒!」 

那聲音讓夏碎驀然一驚。這時候應該不會有人啊。

夏碎微皺了皺眉,先是輕輕將枝頭雪梅連著樹枝攀下,才回身尋向聲音來頭。

 

只見有兩個人影愈發走近,近身一瞧才發現是一名男子攙扶著另一名負傷的青年。

那被攙扶的青年面容蒼白宛如要昏厥,身上罩著一件冷硯色的斗篷,戴上的沿帽恰恰蓋住額頭。

額前的一抹艷紅卻怎麼也擋不住,恰如此時的紅梅。似是比雪光還要刺人。

看上去是個外地人。真不知道為甚麼會受傷成這樣。

 

「請問,你是在叫我嗎?」夏碎才剛說完,然後就看著那男子著急的點頭。

「夏公子,可以請您醫治他嗎?」男子說著指向一旁的人,「如您所見,他快不行了......」

罩著斗篷的青年這當兒非常不滿的皺著眉打斷,只可惜聲音虛弱得很,「你才快不行......唔!」

看著他驀地摀著胸口彎下腰,夏碎知道是觸發到了傷口。他伸手先趕緊將對方背起來並疑問的看向男子。

不等他開口,男子忙說:「方才我出來要小解,就看到這傢伙渾身是血的躺在雪地中。我嚇傻了不過還是先帶回家去做簡單的包紮,之後給他罩上乾淨的斗篷,等雪小些就把他背來找您了。」

夏碎了然的點點頭,伸手將他背起,就欲轉身離開。男子卻又看了青年一眼,支支吾吾地開口:「不過......」

夏碎忙打斷他,飛快地說:「先這樣吧,救人要緊。有什麼事等明日再說。」說完便對男子道了聲謝,轉身跑向小屋。

救人要緊啊。

夏碎才剛將背上青年輕放上床,家中的小女童馬上便蹦蹦跳跳的過來。

「傷患?怎麼出現的?」小女童疑惑的看向夏碎。

夏碎點點頭,無奈的開口:「小亭,先別管這麼多。去幫我先煎些補血的草藥......」

被喚為小亭的女童大聲的說了聲好,就跑向廚房的方向。

 

可他來歷到底是什麼?為什麼會從外地來這?而且還負傷這生重?

......還有,誰能跟他說為什麼就出去散散心,也可以招來問題人物!

夏碎又是嘆了口氣,揉了揉自己的眉心。他覺得他再嘆氣下去都要短命減壽了。

 

03

誰容顏半掩墨色輕紗 掩住一世 心慕薄冰

只願良人 永繫彼時嫣然笑語 寄落離時遲

他只感到身子很輕,輕的他就似西風拂落的枯葉,終會歸根。

可卻有隻纖細柔嫩的手,輕輕握住他的掌心,緩緩將他從崖底深淵中拉起。

那隻手的主人,他看不大清楚他的顏容。那如掩上薄紗般朦朧的笑靨,如春池般的溫暖......

他睜開了眼。

眼前一片矇矓,只看見有個人影站在榻前不遠處。好似見他睜了眼便匆匆走過來,坐到榻上。

「你醒了嗎?」

他有些愣了愣,用手肘將身子緩緩撐起。那漸漸清晰的人影也伸手幫著扶他起來。

他又暗自定了定神,這才啞著嗓子開口,「這位姑娘,請問妳是?」

對方似乎微皺了下眉,轉身伸手倒了一小杯清茶遞給他,這才開口:「在下姓夏,單名一字碎,是在這一帶醫治的大夫。」

然後,不等他再次開口,又帶著好笑的神情看向他:「還有,我不是什麼姑娘。請稱呼我為夏公子......叫起來好像有點彆扭,就叫我夏碎好了。」

......事實上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對方是位「姑娘」,不過到底是他錯了。

「抱歉。」他有些尷尬,將手中飲盡的茶杯還給對方,「夏公......夏碎,我昏睡的日子都是你照顧我的罷?多謝。」

夏碎也沒多說什麼,將茶杯放置一旁。然後便直勾勾得看向他深沉的紅瞳,「你不用說說,你的來歷?」

他只是淡淡一笑,而那個笑卻令夏碎沒來由的心頭一震。

「叫我冰炎就好。我是個外地人,你應該很清楚。」冰炎道:「因為連年戰亂我被迫來到此地,途中遇到強盜然後......」

夏碎一愣,「你不會武?」

聞言,冰炎不禁失笑反問:「我看起來就應該會武嗎?」

夏碎實在很想點頭。但也只好歉然道:「抱歉。你繼續。」

冰炎搖了搖頭,「也沒什麼好說的了。接著就是你看到的那樣。」

......他應該是誤會了,他並不是第一個把他救起來的人。

而且他講的這些根本也沒提到他的來歷,他的來歷果然從一開始就顯而易見的不單純。

夏碎暗自沉吟了須臾,驀地伸手抄起一旁檀木桌上的小刀--

冰炎嘴角暗暗微不可見的上揚。表面上卻一下愣住,接著便十分常人本能地舉手臂欲擋住刀鋒處。

夏碎卻又驀然收回小刀,笑吟吟的道:「抱歉,我不是真想害你。我只是想測驗你是不是真不會武。」

冰炎不客氣的送他一枚白眼,心下卻是暗驚。這人的武功肯定不弱。

接著他躺下拉過被子,道:「那我要先休息了。」

夏碎傾身仔細觀察他的臉部表情,還真看不出是不是不悅,「如果不高興要說喔。傷患此時應該要保持心情舒適,而且要多跟他說話才能確保他神智清醒......」

「靠!我神智很清醒非常清醒!」 

 

04

聽一夜韶華白頭 夢過他年少剪影輕笑 

送東風吹離 一場寒風思念呼嘯過 紅燭猶淚滴

「將軍大人。」 

雪地幽夜中,只有兩個披著墨黑斗篷的人影。

其中一個人影背著當空皓月,似看著遠處,「情況可好?」

另一個面容依稀可以推斷出是名男子,他恭恭敬敬的道:「目前一切安好。原本的敵軍首領被將軍傷得不輕現在仍舊昏迷,現在的首領改他的小兒。而他深信不疑將軍已去世。」

他頓了一頓,又小心翼翼地接著道:「看他沒什麼大腦的樣子,將軍是否直接回來打過去?想當初將軍為了這計謀也把自己用到重傷......」

被稱為將軍的青年看了他一眼,他趕緊識相禁聲,「還是要小心行事,不要露出破綻。如此便可不費一兵一卒,輕易獲勝。他肯定會因為我已死近日便想打過來。」 

青年又淡淡一笑,看在他眼裡卻是冷若碎冰般,「可他身邊還是有原本的軍師會告訴他別輕舉妄動,直到他終於忍耐不住地想建立功名就會打過來。到時候埋伏早就為他準備好了,可不能讓他們死得太快、太早。」 

語畢,他只感到全身發寒。跟這位將軍大人講一段話他就覺得自己快短命了,「那颯彌亞將軍,小的先走了。有消息小的會再偷偷前來。」

青年只淡淡應聲,他趕緊作了一揖翻過牆離去。轉瞬間連那足跡也已消失在一片雪花之中......

那他呢?

可兒女情長,本就不是他所望。 

青年有些愣愣的望著眼前那株白中隱青的雪梅,只靜靜地佇立在那兒。

直到腦海輕輕掠過那個紫髮人兒。

 

直到楊柳風終是吹散了朔風。

「冰炎,現在已經春天了喔。」 

「......所以呢?」冰炎看著他輕輕推開小木窗,他只覺得一點興趣都沒有。

「所以?啊,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耶。」夏碎笑了笑,惹來對方一枚白眼。「所以......我們可以出去走走之類的?」

出去走走?這麼悠閒的活動。

冰炎看了看窗外奼紫嫣紅的花兒。他也在這裡待了不少時日了,但間諜遲遲沒有通來消息那邊有意開打。

那傢伙還真是沉得住氣,當初就該把那軍師也殺了以除後患......

「冰炎?冰炎?」驀地一隻白裡透紅的手掌在他眼前搖晃,他楞了一下差點就要抄起小刀把它砍斷,「你怎麼在這兒那麼久還是很喜歡發呆?是不是重傷的後遺症......」

「就跟你說我沒有後遺症!」要是平常哪個部屬敢這麼跟他說話?早就被他一掌巴過去了。

......偏偏他就是真無法往那人頭上巴過去,無關是不是部屬。

夏碎倒是輕柔一笑,似那頭樹杪上青翠蒼鬱的嫩葉般柔和,「好罷,看你精神那麼好我就放心了。小亭在外頭叫我了,我該去幫病患看病了。」

冰炎愣了愣,目送著那紫荊色的衣衫一角彎過轉角,直至無蹤。

 

他還能看著他,到什麼時候?

 

 

TBC.

 

 

作者後記:

詩是我自己寫的,有點害羞(掩面)

然後這篇改了又改、修了又修,總算出爐了(汗)

因為我到現在都還拿不定結局是好是壞←所以之後【上】這一篇說不定會在修修#

那麼希望【下】能快點打完喔//

嗯......03段那裡的開頭,其實不只是交代冰炎將醒過來的過程。

就後續發展,夏碎對冰炎來說,也許從頭至尾就是這樣吧(眨)

不知道有沒有人看過《玄日狩》或《非關英雄》?

為甚麼我覺得後面的冰炎有點日皇大人--(其實是我的錯覺對吧#

 

好吧總之,希望這篇有安慰到蘭蘭w下篇再見喔w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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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慕流。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